
網絡版專稿 記者 馮娟 雖然都知道購買奢侈品只是少數人的生活,但最近紐約第五街、巴黎香榭麗舍大道、倫敦牛津街、澳大利亞悉尼皮特街和香港銅鑼灣,這五個頂級奢侈品店集中的“圣地”,人流似乎少到令人多少產生點兒蕭條感。
原本作為奢侈品最大市場的歐洲、美國和日本也相當低迷,而還是發展中國家的中國,奢侈品發展反倒勢頭迅猛,各大頂級品牌紛紛登陸大陸拓展消費群:2007年,中國在首飾、服裝、皮具、香水等奢侈品(不包括私人飛機和游艇)上的消費已經達到80億美元,成為僅次于日本的全球第二大奢侈品消費國。
以北京為例,10年前,為數不多的幾個奢侈品牌還僅僅集中在王府飯店和國貿商城里,可在2007年4月開業的臺灣連鎖商場新光天地導購指示牌上,已經能看到很多大名鼎鼎的字號了;2007年10月,香港首屈一指的高級品牌專門店連卡佛在北京金融街開幕;2008年5月,Hermes中國旗艦店也將在已經竣工的銀泰中心開業,而它的隔壁則是Cartier(卡地亞)和Giorgio Armani(喬治·阿瑪尼)。此外,進入中國15年以來,路易威登年平均增長率從未低于50%,中國已是路易威登的第三大消費群體,僅次于日本和美國。


這些受到世界上眾多明星商賈追捧的頂尖品牌,能否一帆風順地在中國本土市場擴張他們的奢侈帝國呢?
工薪階層的薪水偏低和注重儲蓄的消費觀念,可能會使奢侈品之于邊緣的潛在奢侈品消費人群只是如同參觀博物館。但更為嚴重的是,中國本土存在的假大牌制造商,也就是大家耳熟能詳的“A貨”市場,將使這些品牌面對同海外完全不同的競爭環境。
在一些精品服飾店,前幾年滿是LV、華倫天奴的仿版,由于政府的三令五申和大規模打假行動,這些仿版才基本消失??勺罱@些大牌在街邊小店又能找到了,Chanel、Chole、Gucci、Dior,Prada, Ferragamo,Loewe……應有盡有。這些仿版的A貨的質量還說的過去,最重要的是低于大牌的十幾倍的價格,自然受到追捧。
購買A貨的通常有兩類人:一種人只要樣式好看,做工精細,價格公道,而對印在上面的那幾個英文字母及其背后源遠流長的文化完全沒有概念。另一種人則經常翻閱各種時尚刊物,深受奢侈品宣傳的影響,清楚的知道這款包的設計師是誰,知道是哪年的款式,知道曾經有哪位名人用過,但是,就是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能有足夠的閑錢買一個。對于這些人,購買奢侈品所需要資金的邊際效應是難以承受的,物美價廉的A貨理所當然的成為平衡矛盾的上佳選擇。
有這樣一批忠實消費群的支持,制假商不需要支付昂貴的設計費和品牌經營費,僅靠拷貝和貼標就可以輕松獲得豐厚的利潤。因此假大牌的市場難以一時滅亡。今天我可以不拷貝政府公告保護的幾大品牌,但是馬上我可以拷貝其他大牌,只要有豐厚的利潤,制假商和售假商就不會放棄拷貝。
A貨對品牌形象的影響是潛移默化的。當你用你辛辛苦苦工作一年的獎金買了你心儀已久的皮包,得到的評價卻很可能是:你這個A貨仿的真不錯,在哪買的?當你拎它在街上,會有行人對你指點,議論你的包是真的還是假的。
另外,“滿街盡背LV”的現象會降低那些購買真品人群的心理滿意度:即使沒有人懷疑他們手上、身上、腳上物件的真偽,擁有一件奢侈品所帶來的心理滿足也將會大打折扣,這也許會在某種程度上影響他們的消費欲望。
奢侈品買的是這個品牌所帶的附加值和外圍效應,比如地位的認同和體現。所以一旦這些奢侈品本身以外的東西遭到懷疑,那么不難想象所帶來的結果。
面對這些沖擊,大牌們反應各不相同,有的堅持自己高高在上的姿態對假大牌不屑一顧,有的大牌一年拿出千萬的維權費在中國進行打假維權,有的和政府合作聯合打假,法國等歐洲國家則在海關處設置關卡,禁止攜帶假名牌入境。
然而事情還沒有這么簡單,除了作為地下游擊隊的A貨以外,還有一些以拷貝大牌款式而著稱的歐洲幾個大眾品牌的“正規軍”,比如ZARA、H&M、MENGO,他們和大牌之間的較量,從來就沒有停止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