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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07年12月15日 夏業良在“安.蘭德思想及小說《阿特拉斯聳聳肩》研討會”上的發言
    導語:

    夏業良:從這本小說的中譯本來說,《阿特拉斯聳聳肩》長達1000多頁,說實話,要每一行、每一個字讀完需要相當長的時間,我們知道有這個研討會,相對來說閱讀速度就加快了,好在這么多年來習慣了一目十行,也就是囫圇吞棗。

    這本小說可以稱之為思想型小說,過去批評界會講哲理型的小說,而這部則是思想型小說,她揭示的思想不但是在某一個領域能夠發揮重要的作用,可以說對整個人類都有非常重要的思考價值。

    應該說到21世紀人類思想已經發展到了一個相當高的程度了,就是說在文學藝術和社會科學各個學科門類當中,都已經有了相當多的里程碑式的著作,甚至有人說天底下沒有全新的東西。

    在中國我們經常聽到這樣的語言,就是某人說他自己開創了什么什么、填補了什么,這種人往往表現出無知和淺薄,因為“無知者無畏”,他才敢說這種話。當我們閱讀許多以前的著作,甚至一百多年前的外國著作時,才發現有許多思想和論斷早就已經存在,而我們中國還有些所謂學者動不動就說,他開創了什么,提出了什么。讀的文獻越多、就越會感覺到自己的局限和淺薄。

    雖然我們今天獲取知識的能力比過去強,但我們即便投入一生的時間去讀書,都不能窮盡知識的千萬分或者是億萬分之一,就是說你沒有辦法把自己的知識弄得那么全面。所以今天的時代大家講的更多的是專業分工,有的人跨越好幾個學科,只能說你知識比較淵博,并不意味著你同時是這幾個領域的權威或領先者。安?蘭德的影響是跨越很多學科的,我在這兒不想對她這本小說的具體內容做一些評判,我只是想就一些引申的思考談一點我自己的理解。

    我最近主持翻譯了格林斯潘的自傳《動蕩的時代》,這本書按道理應當已經出版,但是由于中美雙方出版機構就有關能否保持原文的每一句話、每一段意思,有些不同的意見,所以到現在這本書已經放了很長時間仍不能出版。這本自傳里有相當的篇幅講到格林斯潘青年、中年時期所受到的影響,其中特別提到了安?蘭德。我們翻譯的作者譯名,因為譯音而有所不同,我把Ayn Land翻譯成艾恩?蘭德。

    下面我念一段格林斯潘自傳中的譯文:阿瑟.伯恩斯和艾恩?蘭德對我的生活產生了很大的影響。伯恩斯是對經濟周期做出突破性的經濟學家,是我的導師和良師益友,若干年后他說服我完成我的博士學位,而且他在我之前擔任過美國總統經濟顧問委員會的主席和聯邦儲備委員會主席。而艾恩?蘭德則擴展了我的知識視野,迫使我超越經濟學去理解個人與社會行為。

    格林斯潘具體提到了他跟艾恩?蘭德是怎么認識的?格林斯潘的原配妻子名字叫“瓊?米其爾”,是來自加拿大的藝術史學家,她曾在紐約大學美術學院學習,后來格林斯潘跟他談戀愛,并認識了瓊的一位好朋友,這個朋友名叫布蘭登,布蘭登是艾恩?蘭德年輕的合作者,并且幾年后成為艾恩?蘭德的情人。蘭德是一個俄國流亡者,她的長篇小說《源泉》在戰爭期間就曾經一度成為暢銷書,后來蘭德在好萊塢干過一段時間,又從好萊塢搬到紐約來,格林斯潘當時讀了那部小說以后,引起了很大的興趣。

    蘭德寫的故事意在描述自己的一種哲學和得到啟蒙的自我利益,后來他稱之為客觀主義,如果在今天就會被稱之為自由主義者??陀^主義支持自由放任的自由主義,并且作為社會主義的理想形式,艾恩?蘭德厭惡蘇聯的共產主義,她在那種環境下接受了學校的教育,她把蘇聯共產主義模式看作是粗暴的集體主義,這種體制產生腐敗,并且這種腐敗最終將從內部使得這一體制發生崩潰。

    蘭德和她的朋友圈子都自稱為“集體”,這是一個圈內的玩笑。因為集體主義是他們信仰的極端對立面,他們一般是在位于紐約東44街的蘭德家里面,每周至少聚會一次,討論世界上的各種事件,一直爭論到凌晨。

    “到瓊引介我與大家見面的那個晚上,該團體還很小,也許只有七八個人,坐在簡陋的起居室里,弗蘭克、奧克那等幾個人,蘭德看上去貌不驚人,矮小的個子、大約不到50歲,面部表情具有戲劇性,幾乎是嚴峻的,寬大的嘴部、濃眉,大大的充滿智慧之光的深色眼睛,她的頭發保持著內卷式的式樣,由此強調了她頭發的特色。

    她的發言帶有俄國的口音,雖然在美國已經居住了25年之久,她無情地解析一切,把任何東西解析成本質的東西,并加以研究,她對閑聊毫無興趣,我注意到她展開談話的方式中有一種開放性,她似乎樂于考慮任何人的任何觀點,并且將其中優點和價值結合在一起。

    在傾聽了幾個晚上之后,我展示了自己的邏輯實證主義的色彩,我現在已經不能回憶起當時討論的主題是什么,但是有些東西提示我假定不存在任何道德上的絕對,艾恩?蘭德突襲道:怎么會是那樣呢?她問道?!耙驗橐氤蔀檎嬲硇缘?,你就不能堅持沒有顯著經驗證據的定罪”,我解釋說?!霸趺磿悄菢幽??”她再次問道,“難道不存在嗎?”我不能肯定,我承認道?!澳阍敢庹f你并不存在嗎?”我說“也許”?!半S便問一下,現在是誰正在做出這一陳述?”

    這一交流真的震撼了我,我看見她正在十分有效地把我立場中的自我矛盾的本質展示出來。我為我自己的推理能力而感到自豪,并且以為在知識性的辯論中我能夠打敗任何人。與艾恩?蘭德談話,就像是開始一場自我感覺良好的棋類比賽,卻突然發現自己已經將死了。

    我漸漸理解到許多我判定是真實的東西,也許顯而易見就是錯誤的。當然我那時非常頑固,立即退讓或承認會讓我十分尷尬;取而代之的是,我拒不開口。

    那天晚上,蘭德離開時留下了給我的綽號,她把我稱為“承擔者”,部分是因為我的舉止如此認真,部分是因為我總是穿著一套深色的西服并且打著領帶,在接下來的幾個星期里,我后來才得知,她會這樣調侃地向別人發問:那個承擔者是否已經判定他自己存在于世?

    從這些描述中我們可以看出,蘭德影響了格林斯潘的思想、影響了他的思維方法,而且對他的自信,尤其是作為經濟學者的邏輯思維的提出了挑戰,更多的是帶有哲學或社會學者的批判性和挑戰。

    我又由此聯想到凱恩斯在他的《通論》的最后一部分曾經有這樣一段話,大家都非常熟悉,大意是:有些統治者認為,他們憑借權利可以通知這個世界,但是世界上真正能夠發揮影響作用的其實是思想。而且這些統治者在無意識當中成為這些思想的奴隸,他們看起來權利很大,其實非??尚?,他們只不過是某種思想的俘虜或者是奴隸。

    上述兩個方面都反映了思想的力量,所以我們會思考究竟誰在主宰這個世界?或者說主導這個世界的到底是誰?到底是什么?是權力嗎?是那種封建世襲的統治嗎?是控制的能力還是思想的影響?

    當然我在發問時,有人就會說你這是自我發問、自我解答,你的話就隱含著思想的價值最重要,主導這個世界的就是思想的力量。但是說到思想的力量有時我們覺得過于抽象,思想怎么樣發生作用?通過什么樣的機制發生作用?在一個專制的國家里是通過統治者的行為發生作用嗎?

    所以我們又在問另外一個問題,難道思想的力量都是同樣的對人類社會具有正面的作用和意義嗎?那么反動或邪惡的思想呢?假設是不利于社會前進的思想呢?比如我們曾經如此信奉和頂禮膜拜的思想究竟給人類社會帶來了進步還是倒退?即使其原意是推動人類社會的前進,而且也推動了一部分貧困落后的地方向前走一步,但是最終所帶來的結局是什么?在這種思想的發源地以及他自己的故鄉,人們對他的思想價值以及對他個人的評判又是怎么樣的呢?

    那么今天主導社會、主導統治者的思想究竟是什么?有人說還是幾千年封建文化的傳統思想統治著某個國家,甚至有人說在中國還是這樣,我不知道,因為這個問題是開放式的問題,如果某一種思想是對社會有益的,那么通過什么樣的傳播途徑讓人們知道,如何迫使統治者不得不接受。劉軍寧先生曾經寫過一篇文章“馴服統治者”,發表在《南方周末》上,直到今天,我們仍然覺得這篇文章是非常具有啟示意義的。

    因為我們過去只知道服從統治者,我們只知道統治者的一句話就代表著一個民族、一個國家應當遵從的教條,但是我們卻從來沒有想過,誰來馴服統治者?怎么來馴服統治者?過去我們經常聽到國家領袖或者領導人,在講話時往往說,我們要教育我們的人民如何如何,我當時心里就在嘀咕,為什么他一當上領袖,就說要教育我們的人民如何如何,在你自己登上這個位置之前,你不是一直要接受人民的教育嗎?

    而且過去讓我們接受最基層的老百姓的教育,就是到農村去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一旦當了高級領導人,他立刻就有了教育別人的權利,他的思想就成了統治別人的思想,從思想這個層面上來講,我們似乎還沒有走出中世紀。中國的中世紀還沒有完結,因為只有思想的突破和全面解放,才意味著覺醒,才意味著國家走向現代和文明。

    媒體和領導人的講話不斷說要“解放思想”,如果一直在不斷地說“解放思想”,那就意味著思想從來沒有被解放過,因為真正的思想解放只需要一次,而不需要多次重復?!笆宕蟆闭匍_時人們大談解放思想,當時李鵬還說過這是“第三次思想解放”。

    當時我在一個座談會上發言說,這根本算不上思想解放,每一次黨的代表大會,充其量就像孫悟空拿著金箍棒在地上劃了一個圈,讓他的師弟和師傅不要出圈,出圈會有妖怪侵襲。每次開完黨的代表大會,你的自由空間似乎比以前大了一些,但是你還是沒有跳出來,只能在圈里蹦達。所以全國老百姓總是在期盼著再開一次黨的代表大會,這樣我們活動的圈子就可以劃得更大一點。

    那么什么叫解放思想?就像西方發達國家那樣,有法律限定你不能做什么,其余都是可以做的。如果法律不完善,就不斷地發展和補充法律體系。而在中國總是要等待上級的指令,上面說什么我們才能做什么。國家自身用“紅頭文件”在破壞法治,如果中國的“紅頭文件”不取消,中國就沒有真正的法治。要取消“紅頭文件”,用法治代替人治,這都需要思想力量的推動。

    在這本小說里,約翰.高爾特在廣播里對大家講的那一段話,長達50多頁,大約講了三個多小時。我認為如果有人做一場演講,往往實際最佳效果通常在15分鐘到45分鐘之間,他的震撼力是最強的、效果是最明顯的,如果超過90分鐘這個演說基本上失敗了一半。因為太長的演講人們受不了,但高爾特卻講了三個小時,所以更適合在書本上閱讀。

    這50多頁的長篇大論,是安?蘭德對這個世界所做的宣泄或思想宣言,她的重要思想和理念,在這段獨白中得到了充分的闡發。當然你不能說高爾特說的東西與作者自己的見解完全一致,但是我相信這一獨白基本代表了蘭德思想的主要觀點和基本的立場。

    小說講到思想者罷工這一點,提到如果思想者罷工了,這個世界將會很恐怖。我擔憂的倒不是思想者的罷工,我擔憂的是思想者之間如何才能決勝出來。中國當今這個時代,似乎并不缺乏思想。困難的是,作為普通讀者很難判斷和確認哪些思想是我們應當吸取的,所以有許多人會看誰更權威,說話人的地位或背景,或者是由誰來說這段話。

    如果我們這個世界可憐到這個地步,甚至有些人明明知道這個人講的是錯的,那個人講的是對的,但是因為他占據著權利、資源和話語權,我寧愿聽他的。如果我們社會這樣無奈地發展下去的話,思想者的實際作用就會被懷疑。所以我們并不是擔憂所有的思想者都罷工了,我相信如果有一千人、一萬人自稱為思想者的話,那里面極少數對人類社會進步真正起著推動的作用,具有正面的意義。

    那么這極少數思想者如何能夠讓自己顯現出來,并且最終能夠戰勝這些亂七八糟的歪門邪說,可以說我到今天都沒有想清楚。尤其在互聯網上,你就算是一個很有思想的人,你在互聯網上發表一篇文章,你的言論很快就被亂七八糟的言論淹沒掉了,其實真正起作用的就是靠平面媒體,而不是網絡媒體。

    假設我們的思想者從來都是默默無聞,從來沒有把他的研究成果向世界展示過,僅僅是通過網絡世界,我相信這個影響力非常小,經常會被噪聲所淹沒。所以我們可能要兩者結合,更多依靠傳統的方式立論,然后通過網絡世界,把有益的思想價值更廣泛地進行傳播。我就講這么多,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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