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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力拔河山“文”蓋世 章敬平
    導語:

    3月5日  大風

    深夜,一個新聞界的朋友打來電話,問我“忙兩會么”,我還沒來得及回答,他那邊就先訴起苦來,說他約訪之不易,寫作之艱辛,選題之迷惘。我哼哼唧唧的,勸慰他,說鼓勁的,上進的話,先是敷衍,漸漸地自己也感動起來。撂下電話,我陡然發現,我不是在勸他,而是在勸自己。

    跑兩會,做新聞,時時會涌起無力感。有心無力的感覺,是一種煎熬。做一名優秀的記者,真的需要力氣??墒俏铱傆X得自己的力氣欠缺。

    體力不行了。昨天下午,采訪全國政協會議,在溫總理與政協委員座談的會議室之外,中國青年報潘園說,做新聞,還要拼體力,累。體力,是我最近幾天,時常覺得匱乏的資源,每天不是5點起床,就是6點起床,偶爾的7點起床,晚上一定是熬過子夜。2日晚趕一個通宵之后,3日晚泡溫泉的時候,就不能像以前那樣賴在水里不走。氣吁吁的。那夜北京大雪,坐在露天的溫泉池,仰望滿天飛雪,想起五六年前在中國新聞周刊混飯的日子,熬一個整夜,第二天照樣神氣,喝酒,泡吧,什么都行。那樣的精氣神,怎么就一去不復返了呢?

    沒有體力不行,有體力還不行,還得有腦力。兩會會場上,記者們圍著政協委員和人大代表團團轉,仔細聽聽,高下立判。很多時候,我們能否采訪得好,并不完全取決于我們的采訪對象。我們的對話能力,我們的知識結構,我們建筑在知識結構底座上的新聞判斷能力,就是我們的腦力。面對近3000名全國人大代表,2000余全國政協委員,我們選擇采訪什么樣的人,做什么樣的題目,沒有腦力,是斷斷不可的。

    有腦力,沒有資源力,也是白搭。兩會的記者證,分A、B、C、D四類,我們幸運地變成了B類,混跡于中央新聞媒體序列,這樣的資源力還算不錯。起碼不用受兩會新聞中心少數人的氣。中午,我和李晶去兩會新聞中心取資料,北京周報的兩個記者就遭到了一個冷臉的斥責,說他們應該去北京代表團駐地取資料。倆同行可能受不了那口氣,那臉色,辯解說,他們是國家外文局下屬的新聞媒體,是中央級的??墒?,中央級的,還要分1樓、2樓和3樓,我們的證件上注明活動區域在等級最低的3樓。我又想起,前些日子,聯系采訪全國人大副委員長、臺盟中央主席林文漪,他們的宣傳部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詳細地問我,經濟觀察報是誰主管的,誰主辦的。我說是山東的,電話那頭,-------。哈。利明說,大家經常說他采訪容易,打兩個電話就完事了,他說,也沒人問問他,他那兩個電話,要積累多少年,溝通多少回,注入多少苦心,才能打的通。

    光有體力,腦力,資源力,還不夠。我今天猛然發現,做好兩會報道,做一個可以用好來形容的新聞人,還要有足夠的心力。祛除虛妄心,祛除驕傲心,內存愧疚心,常懷感恩心,佛家所說的心力,是上上的心,是勇敢的心,是不惑的心,但不是我要說的做新聞的心力,那樣的標準我雖“心向往之”,但“不能至”。我反思的心力,不過是一顆應對挫折的心,一顆粗糙的心,一顆對世俗人情不太敏感的心,一顆在不快活的時候,自己逗樂自己的阿Q心。三天前的那個早上,我疲憊不堪地寫完稿改完稿在打盹的時候,收到了兩條短信,一條來自大師兄,轉發了導師對我等論文遲遲未繳者的警告,“勿謂言之不預也”,忙碌的心,剎那間從狂熱的兩會新聞的云端,墜落冰冷的現實,想想2個月之后的論文答辯,傻了。另外一條短信,更是令人氣短,短信滿懷歉意地說,他們盡了一個春節的力氣,跟我要約訪的那位著名于經濟圈的全國人大副委員長,溝通多次,最終的答復還是“近來不便”。為了這個采訪,準備的時間超過一個月,不僅看了他的書,連他父親的書,都學習了,采訪提綱中,我還專門提及他的父親,心思費盡,結果還是竹籃打水。

    力拔山河“文”蓋世。想起這幾股力,我虛妄地想,如果一個做新聞的人,能聚集體力、資源力、腦力、心力,會怎么樣?豈不可以把“力拔山河氣蓋世”給改了,把贊揚項羽的話,扣在自己的頭上,對著舞臺上的虞姬唱力拔山河“文”蓋世。

    力拔山河文蓋世,是我篡改過來的。那個一閃而過的念頭,最初出現在1998年底,我剛做記者的時候,那是一個夏日夕陽墜入地平線的時刻,我在烏江附件的一艘長江渡船上。北京的樓房太高,看不到夕陽。今晨5時,我推開賓館側門,看兩幢小樓中間,掛在天際的月亮,心中涌過一線自然的光。這是正月十六的月亮。他讓我想起弘一法師,想起“長亭外,古道邊”,想起年輕時邊寫邊唱的他,想起他在生命的暮年,寫下的八個字:“天心月圓,萬物歸一”。

    為什么月亮,總會在不經意間翻入我的眼簾,穿越我們兩會特刊的世界,他是否在暗示我,力拔山河“文”蓋世的一閃而過的念頭,是多么可愛而不可信的虛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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